摘要:习近平来到内蒙古和信园蒙草抗旱绿化股份有限公司,在一张张图片、一瓶瓶种子、一盆盆鲜草前,详细了解企业发展草产业、参与干旱地区生态恢复和生态环境建设情况。紫羊茅、长青石竹、山丹……看到企业驯化培育了这么多种耐寒耐旱的草种,而且已经得到初步推广,改善了一些地方的生态环境,习近平印象十分深刻。
蒙草种业中心
敕勒川草原修复前(2012年10月)
如今“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在敕勒川草原重现
一盆盆小草幼苗从蒙草智慧之家源源不断地输出
乡土植物标本库
习近平来到内蒙古和信园蒙草抗旱绿化股份有限公司,在一张张图片、一瓶瓶种子、一盆盆鲜草前,详细了解企业发展草产业、参与干旱地区生态恢复和生态环境建设情况。紫羊茅、长青石竹、山丹……看到企业驯化培育了这么多种耐寒耐旱的草种,而且已经得到初步推广,改善了一些地方的生态环境,习近平印象十分深刻。他指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内蒙古就有这样的美丽风光。保护好内蒙古大草原的生态环境,是各族干部群众的重大责任。要积极探索推进生态文明制度建设,为建设美丽草原、建设美丽中国作出新贡献。实现绿色发展关键要有平台、技术、手段,绿化只搞“奇花异草”不可持续,盲目引进也不一定适应,要探索一条符合自然规律、符合国情地情的绿化之路。
——据新华社2014年1月29日电
【企业心声】
习近平总书记来蒙草调研时指出,要探索一条符合自然规律、符合国情地情的绿化之路。总书记提出的“地情”这个词,此前没有任何人、任何专家提出过。我理解,地情是一个大的生态概念和生态系统。这些年我们科研的方向,就是按照总书记指出的方向在推进。作为蒙草,必须坚定坚决地落实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不是光喊口号,也不是只看做了多少利润,有了多少专利,还要承担社会责任。
公司成立20多年来,依然在初级阶段,但我们有了自我更新、自我探索的能力。蒙草未来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我们要发挥自我学习能力强的特点,搭建完善的制度、体系,目标是成为一家百年企业。
——蒙草生态董事长王召明
“你们看到的草原,和我小时候的一模一样。”迎着呼和浩特敕勒川草原的余晖,刘金表眯着眼睛望向远方,嘴角一咧,久经日晒的皱纹又深了些。摸了摸深蓝外套上的红色圆圈,刘金表又补了一句,“比前些年绿多了。”
看过远山黄绿交替,刘金表很自豪,他指着胸前的红色圆圈告诉上海证券报记者,这是蒙草的标志,自己是蒙草生态的工人,是敕勒川的一株小草。
风吹草低见牛羊。在“刘金表们”的多年努力下,北朝民歌《敕勒歌》中的场景正在阴山下重现。实现这一切的,是尊重自然规律、依靠科学创新,是种下与脚下土地血脉相连的种子。
与草原一起改变的还有蒙草。过去7年间,“蒙草人”牢记总书记殷殷嘱托,主动控制生态工程数量,花大力气做好种质资源科研,建立了百万级规模的种子、土壤大数据库,走出敕勒川,走出内蒙古,布局了秦草、新草等18家深耕乡土生态的研究中心,为百年大计,为美丽中国辛勤耕耘。
一株株茁壮小草组成的旖旎风光,书写着富有中国特色的生态修复和种质资源科技研成果的新篇章。
小草的“诺亚方舟”
来到蒙草种业中心,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提醒,根本不会发现已身处其中。被植物覆盖的大跨度拱形建筑,与其说是科研大楼,不如说是一座艺术馆。
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建筑,隐藏着浩瀚的自然奥秘。
“90后”李星月就是一位自然奥秘探索者——蒙草种质资源检化验中心的科研人员。这个时节,她在实验室中负责对种子的发芽率进行测定,这是种子进入种质资源库保存之前的必备步骤之一。
一粒种子从野外采集到最终入库冷冻保存,要经历清洗、计算千粒重、干燥处理、水分测定。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有大量种子会被淘汰出局。
达标的种子将进入地下一层的种质资源库。在这里,存放着一代又一代“蒙草人”的心血结晶:超过12万份有地理标记的乡土植物基因样本,以及近140万份干旱半干旱地区的土壤样本,均来自蒙草的“种子猎手”。这,也是李星月的另一身份。
做完手头这批试验,李星月就要外出了。每年的4、5月是寻找收集早春植物的最佳时机,她和团队的小伙伴正在为下一次外出做最后准备。
“我们从植物开始返青时就要外出了,几乎每个季节都至少要外出一次。比如7、8月份,我们会重点关注花色较好、花期较长的景观类植物,入冬后要寻找耐寒植物。另外,适应高海拔和耐旱的植物也是我们野外收集和观察的重点。”在李星月看来,尽管外出采集经常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例如雪原上的高原反应、沙漠无人区的水源匮乏等,但找到珍贵种子时的喜悦和成就感让这些困难都不值一提。
“通过一系列处理流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种子将被封装在锡箔纸袋中,并最终储存在小玻璃瓶内。”李星月拿起一个即将放入长期库储存的瓶子,“这种特质的瓶子可以隔绝空气,锡箔纸也能起到防辐射的效果。同时,我们还会在瓶子里放置干燥剂来监测瓶中的湿度。”
储存实物的同时,种子也通过数据化获得身份认证。
“我们了解脚下的土地和草种,不仅是情感上的,更是数据化的。”一份份亲手搜集的数据,让蒙草小草数字负责人高俊刚感到安心。
在恒温恒湿的储存室,每个瓶子内都有一张印有字母和数字的纸条,这便是种子特有的身份编码。在蒙草的种业大数据系统中,可以查到每一颗种子的种类、采集地、适宜生长区等各类信息。
“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我们都有这颗种子。”蒙草生态董事长王召明说。
在蒙草,一粒种子可以“存活”50年至100年,当外界出现某草种植物消失时,这里就是小草的“诺亚方舟”。
“我的前辈曾说过,种质资源是一个民族的未来,一旦某个植物濒临灭绝,我们采集来的一粒种子或许就能拯救世界。”李星月的眼睛闪着光。相信未来某一天,由她亲自采集并整理储存的植物种子,将为我国的生态环境改善作出重要贡献。
在蒙草,像李星月一样,为改善生态环境而努力奋斗的年轻人还有很多。在内蒙古大青山下,蒙草员工一代接着一代,甘当“植物人”,为草原、为祖国积累了一座仍在不断丰富的乡土植物种质资源库。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草。
王召明在蒙草提出了一个理念——师法自然、尊重规律,用原生乡土植物修复生态。“我们要了解原生乡土、原生植物,认识了规律才能使用规律,建立起符合国情地情的生态体系。”王召明说。
用原生乡土植物修复生态
有了种子只是开始,种下种子,才能守候希望。
对于生态修复这项事业来说,找到“顺国情、合地情”的乡土草种仅仅是第一步,自比“小草”的“蒙草人”选择勇敢地再迈一步,利用规律改善生态、修复自然。
经过引种、驯化、试种、扩繁后,来自深山、雪原甚至荒漠的种子被制作成“种子生态包”,被带到草原、矿山、荒漠、盐碱地,回归生态系统。
蒙草生态草原生态系统研究院副院长刘亚玲已在公司工作了十余年,大学专业为草业科学。刚来到公司时,她主攻抗旱植物研究,为园林绿化筛选抗旱植物。来了不久,她就接到了职业生涯第一个、也是令她印象最深刻的生态修复项目。
“我接到的第一个生态修复项目是在锡林浩特乌拉盖管理区的一位牧户的草场。这位牧户通过政府找到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修复他家周围的草场。”刘亚玲回忆,当时草场被破坏得非常严重,而造成草场被破坏的原因仅仅是为了盖房子,在草场上挖了两车沙土。
在风沙的不断侵蚀下,裸露的沙土出现了严重的风蚀沙化,甚至形成了风蚀柱。再不修复的话,沙化面积还将进一步扩大,并对该牧民的生活放牧带来更大影响。
包括刘亚玲在内的蒙草生态修复团队介入后,通过工程措施恢复了草场的地貌,修复团队使用采集自该草场的原生草种繁育的草苗进行播撒培育。一段时间后,该草场的质量和牧民的生活环境有了很大改善,这也让刘亚玲对她从事的工作有了新的认识。
“科研是基础,所有生态项目前期都需要科研人员参与,然后再进行操作施工。施工的过程中,科研人员也需要全程参与。”刘亚玲告诉记者,有时候遇到大型复杂项目,科研人员要驻扎在当地来保障项目顺利进行,住在野外的时间甚至会长达一个月。项目结束后,还要经常回到项目所在地持续观测修复效果、植物生长和演替过程。
“真正到了大型项目上,才能体会到生态修复有多么复杂,远不是种花种草那么简单。”已在生态修复一线奋斗多年的刘亚玲说。
以她亲身经历的敕勒川草原修复工程为例,历史上敕勒川草原是水草丰美的天然牧场,但由于自然和人为影响,草原的生态环境遭到了破坏。2012年,蒙草接下了这一庞大的修复工程。
“生态修复工程的第一步是进行实地基础调研,对草场周围的环境、地形、土壤、植被、水份条件等开展勘察和科学论证,并进行全面的规划设计。”刘亚玲表示,前期调研的时间按照项目规模大小长短不一,最长的能达到几个月。调研完成后,修复团队将根据种植条件,进行草种搭配,从蒙草种质资源库中挑选搭配最适合生长的草木植物。
据介绍,敕勒川草原主要采用了禾本科和豆科相结合,草本、灌木和花卉相搭配的原则,特别是应用了抗旱、低碳的蒙草植物,包含蒙古冰草、羊草、赖草、新麦草、蒙古补血草等20多种乡土植物。经蒙草生态修复完成后的敕勒川草原也在2017年被用作内蒙古自治区成立70周年大庆的主会场。
乌拉盖沙化草原、阿拉善荒漠、科尔沁沙地、乌海矿山、扎赉诺尔百年露天煤矿……20多年来,“蒙草人”的足迹遍布了草原、矿山、荒漠、盐碱地等复杂地貌。作为一家民营企业,蒙草“师法自然、尊重规律,用原生乡土植物修复生态”的理念,为我国的生态建设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激活野生环境自愈能力
一粒种子,不仅关系着中国人的饭碗安全,也关系着中国人的绿水青山。
生在草原、长在草原的王召明,对一草一木有着特殊的情感,植被是牧民的命根子,草长得好,牛羊吃得饱,牧民的生活才好。牧区里有种草叫马莲,让他印象特别深,“赶马车的人特别怕马莲,怎么压都不死,还会弄坏车轮”。
上大学时,王召明发现学校里的草很“娇气”,不仅不能踩,还要经常浇水施肥,费时费力。
为何不能把草原上生长了几千年的马莲种在绿地、花园里呢?
王召明的疑问正是中国大范围引入外国草种的问题所在。每个地方的草与当地的气候、土壤相适应,学校里“娇气”的草本身就生长在降雨量较大的地方,被引入年降水量200毫米的半干旱地区,当然需要经常浇水施肥。
搞清楚现状,问题又来了,那把马莲种在学校、绿地可不可以?
“你踩踩脚下的草。”王召明有些兴奋,“这就是我们培育的抗踩踏的草,走路、踩踏、停车都可以。”
成立20多年,蒙草始终钻研种子、生态,早已把植被生态这门功夫练得炉火纯青。敕勒川草原修复项目负责人钱立杰告诉记者,蒙草草种对植被的恢复是可持续的,后续无需过多人为干预,草场可以自我繁衍、自由生长。
“当时在敕勒川草原,我们投入了20多种植物,两年下来,那里的植物品种已达到了50多种。我们把当地原生的物种都激活了。”刘亚玲说。
让野生环境自愈并焕发活力,这才是蒙草的“独门秘籍”。
回忆起练就“独门秘籍”的过程,王召明不住地摇头:“这是件太难的事情了。”
种质资源研究既要符合自然规律,又要符合国情地情,并将其产业化、商业化,需要前期巨大的投入。
“2014年之前,蒙草做了不少生态修复类的工程项目。习总书记来蒙草视察并作了重要讲话,为蒙草指明新的发展方向。我们意识到做好生态资源搜集,探索符合自然规律、符合国情地情的绿化之路更为重要,是我们的百年使命。”王召明说。
在摸清地情方面,蒙草在各地建立的18个适地乡土植物种业研究院,搜集了巨量的数据,将当地土壤、气候、植被彻底摸清吃透。同时,建立了全国首个“草原生态产业大数据平台”,运用科学的数据储备和分析集成,最终实现锁定任一经纬度或某一种植物,就能查询该地区的生态环境变化等科研数据,以及科学合理的生态修复治理方案。
“我们的文化就是小草扎根,即便在困难的时候,我们也绝不砍研发的预算。”王召明感慨,如今回望,这种执着与坚持做对了。
在这里工作的“蒙草人”,仿佛也成了一棵棵小草,扎根土地,向阳生长。
“我们喜欢畅想未来,并把它一步步实现。”王召明告诉记者,看得远,才能做得好。
“50年、100年后,我们可能都不在了,但这些数以百万计的生态资源还在,将继续为美丽中国、美丽世界贡献力量。这就值了。”王召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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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草人”的小草情怀
与“蒙草人”在一起是踏实而又富有激情的,无论是董事长,还是一线员工,三句不离草原。聊起种子、土壤、草儿,他们总是能把思绪带到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乘着风盘旋翱翔。可当被问及苦不苦、累不累时,他们大多笑了,“我喜欢草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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